有的人许久不联系,淡淡的留在心里,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依旧有当年一起欢乐的时光,有暖暖的感觉。
有的人许久不联系,淡了却真的淡了,连见面的欲望都没有。
如烟,或者叫吟霜,很多年很少联系,却偶然又转进那个熟悉的空间,多少年了还是熟悉的音乐,一首无悔循环反复听了很久,脑海里淡淡的印出那晚苏州河畔,着旗袍轻梳长发的影子。一如前几天对秋窗说的,很多人世故了也就淡了。反倒是无欲无求简简单单的相交像一杯沏了又沏的清茶一样,总还是有一些淡淡的清香。还有一些,温热时浓香的,凉透了,勉强着喝下去,却伤了胃口。而我,却不复当年的隐忍,面对矫情直接翻牌,扣杀。完全不在顾惜剩余不多的感情。
日子还是井然有序的反复着,就像很多年前小白的博文里写的那样,没有惊心动魄,没有海誓山盟,只是安静的相守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带小丫头出去玩。偶然买东西的时候营业员搭讪说这孩子和她爸爸长的像,和小白相视一笑,哪里像?肚子像,不折不扣的两头,一头大的,一头小的。
很多时候,对于老天的这份厚爱,感激的有流泪的冲动。人生,让我见过对孩子最冷血无情的父亲,却又让我遇见了对孩子和父母非常关心的他。或许,眼前的男人没有圆滑的交际手腕,没有对金钱权利不顾一切的奋发精神。或许说,就是没有野心,没有做一个成功男人的潜质。但是却很真实,很平和的在生活中点滴温暖着。是多年前我想过的和我一起撑起家庭的那个人。
这些年,过的莫过于一个累字,其中曲折,言不由说。为寻找货源各地奔波,一个人凌晨3点爬起来逛毛货市场,看真真假假,讨价还价;连续几天拖着沉重的箱子一家家找货,跑到脚肿;一个人搬货时也学着码头工人直接把麻袋扛在肩膀上,不过别说,原来肩膀的力量果然是无穷大,提不起的东西一旦放在肩上,顿时轻了很多。也许生活也是这样,拿不起的时候,如果为了面子就只能放弃。而一旦心里放下了,会轻松很多。而小白,也就像这双肩,没有华丽的辞藻,默默的分担着生活的重量。
曾经以为,隔世多年,工作是最大的问题,当年那个女人一脸轻蔑的嘲笑自己没有工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或许,老天垂怜,替自己打开一道门,如果不是那天替一帮偷懒不愿意跑腿的同学去给徐教授还书,如果不是徐教授打开教研室那些收藏标本的橱柜,或许,我也不知道今天会是哪一种情形。
和秋窗说,不管生活对自己怎么样,能做好事的时候尽量去做,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尽量伸手,当然,不完全包括街边各种乞讨的人。如果,当年小白的耳朵突然听不到而医生又宣布治好的希望很渺茫,他已经心灰意冷选择放弃的时候我怕他连累,没有逼迫他来南京继续治疗,或许现在的我们还是各自过着不开心的生活。如果不是当初怕他听不到,找不到工作,开了这个网店,让他在不需要听力的情况下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店铺和员工还有现在稳定的客源。如果说完全没有私心,那是骗人的,好吧,就像我和小白坦白的,那时候他要是治不好,至少我多了一个朋友,一个能听我发牢骚的人。虽然听不到,但是听不到更好,不会嫌我烦。
也许,这也是老天的一个考验,最佳治疗期的最后一天,到南京的当天下午顺利挂到省人民医院唯一一个治疗突聋的专家号,虽然医生面对他当时一个耳朵已经几乎完全听不到的情况也说了希望不大,仅仅开了一些药试一试,可是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居然又恢复了,虽然还伴随着耳鸣,但是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医生说,耳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就当家里一直有个苍蝇吧,于是一只苍蝇在小白的耳朵里住了下来,而小白也就这样留了下来。
回想起那段经历,让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群体,百度的突发性耳聋吧里,都是这样一群人,甚至大部分都还是孩子,他们都经历过一样的头疼,耳鸣,就像小白一样,以为是工作劳累,等休息了几天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开始渐渐的变的安静起来,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失望,心灰意冷。有的恢复了,有的却一直留在无声的世界里。相比之,我的那点经历又算的了什么呢,无非都是身外之事,一个原本与自己毫无交集的人,相遇,再分开。或许,分开只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罢了。
如今的结果,是意外的意外,是曾经从来没敢奢望过的幸福和满足。我想,虽然冥冥中未知定数,或许善恶真的总是会有回报的。如果有朋友路过,让我们一起心存善念,善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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